苹果6名高层认罪　心腹干将出庭顶证黎智英

（香港文汇报记者 葛婷）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与《苹果日报》6名前高层，被控“串谋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涉案6名前《苹果》高层昨日在高等法院答辩后正式认罪。控方在披露案情时指出，黎智英是案中勾外的主谋，他与各高层召开“饭盒会”，讨论《苹果》的出版政策、下达指示，又主使开设《苹果》英文版打所谓的“国际线”，甚至亲自“操刀”直接与外国势力勾结互动，乞求制裁中国及香港特区，图获取外国主子的金援和政治保护，又串同各被告藉《苹果》煽仇纵暴及鼓吹“揽炒”对抗中央。控方透露，壹传媒前行政总裁、《苹果》社长张剑虹及前副社长陈沛敏等3名被告将作为控方证人顶证黎智英。

6名认罪被告依次为张剑虹、陈沛敏，《苹果》前总编辑罗伟光、前执行总编辑林文宗、前英文版执行总编辑冯伟光（笔名卢峯）及前社论主笔杨清奇（笔名李平）。在控方宣读的案情中，分析了上述6名前高层的涉案职责和罪行，同时披露了其老板黎智英担当的角色。

“饭盒会”布局煽内乱引外力

控方指出，《苹果日报》作为煽动和勾外平台，自2014年“非法占中”起，黎智英以《苹果日报》作为平台宣扬政治观点，更多次亲身参与集结。黎智英通过与高层召开“饭盒会”，讨论《苹果日版》的出版决策， 并作出指示。

控方指，本案6名被告担任要职，部分是黎智英“饭盒会”成员，故他们在“任何时候”都知悉《苹果日报》被用作发布煽动言论和勾结外国势力的平台，并知悉黎的政治理念和立场，但仍与他作出串谋行为。自2019年黑暴肆虐前至香港国安法实施后，众被告串谋刊印和发布涉案文章达160多篇。

控方案情指，早在香港国安法实施前，《苹果》已开始乞求外国制裁香港，而本案控罪所指的外国势力包括美国、英国、加拿大、德国等。其间，黎智英更亲自“上阵”，包括于2019年7月8日与美国时任国务卿蓬佩奥委会面，在2019年10月22日美国讨论实施香港人权法案时，黎又与美国参议员会面，寻求美国支持香港黑暴分子。2019年10月25日，黎与李柱铭出席时任美国副总统彭斯的演说，黎引述演说内容鼓吹对华贸易战可以「解决香港问题」。因应香港国安法即将推行，黎智英开始使用Twitter账户，由2020年5月起推出《苹果日报》英文版，及发布一篇名为《打国际线 苹果英文版免费试睇》的报道。黎智英当时公开声称，推出《苹果》英文版，是为了吸引海外尤其是来自美国的订阅者，又宣称这不仅是经济援助，而且是“政治保护”，又称海外和美国订阅者越多，中央就越难打击他们。控方认为，黎智英主使推出《苹果》英文版，实为“主谋”，6名被告则与他串谋。

85篇文章鼓吹“制裁”中国

控方列举涉及乞求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实施对香港特别行政区或者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制裁、封锁或者采取其他敌对行动的85篇文章，大部分内容是英文，旨在与外部势力交流，以吸引所谓的“国际社会”。

控方指，黎智英还推出了一系列直播访问，邀请包括前美国驻华大使Raymond Burghardt、美国教授林培瑞等人出席节目，乞求外国势力对中国或香港特区实施制裁，而这些英文内容全部公开，实质上是直接与外国势力沟通，构成勾结。

6名前高层认罪后同意控方案情。控方拟呈交案例予法庭参考，并透露本案部分被告会在黎智英违反国安法案件中作供，会待黎智英案完结后再求情及判刑。据悉，张剑虹、陈沛敏及同案另一被告会担任是案的控方证人。法官杜丽冰指出，香港国安法是“全新的法律领域”，希望各方协助法庭量刑。

6被告还押候判，以待黎智英案审结。

黎智英明确6高层分工 “一条龙”煽对抗政权

在本案中被控的《苹果日报》6名高层与黎智英串谋， 按照黎的指令行事，利用《苹果日报》为平台，各司其职，部署策划发布中、英文煽动性文章，并邀请揽炒政棍撰文，提供黎智英所要求的煽动内容，一条龙地和黎智英实施串谋乞求外国势力对中国或香港实施制裁、封锁或者采取其他敌对行动，一环扣一环发布文章煽暴煽仇及鼓吹揽炒对抗政权。

控方昨日在庭上表示，张剑虹作为《苹果日报》社长，角色在黎智英之下，负责报章的整体营运、出版事宜；陈沛敏是副社长，负责报章版面运作，另有专栏“堆填生活”；罗伟光是总编辑，主要负责网上新闻编采工作；林文宗为执行总编辑，主要负责报纸编采工作；冯伟光以笔名“卢峯”撰写评论，2020年6月10日出任《苹果》英文版总编辑；杨清奇以笔名“李平”撰写社论，及负责审稿。

陈沛敏、罗伟光、林文宗及其他编辑，逢星期二会举行策划会，准备未来一周的报道焦点。编采人员每天又会举行“初会”及编前会议，决定当日头版内容。报纸印刷后，编采人员会召开“锄报会”，检视报章内容。控方指，2019年3月，特区政府提出修订《逃犯条例》，《苹果》发布11篇煽动性刊物文章，内容针对中央及特区政府发表煽动性言论，以动摇公众舆论，更煽动市民上街。在修例风波期间，《苹果》还发布34篇煽动性刊物文章，煽动非法集结、挑拨市民对警察执法的仇恨、美化暴力和鼓吹以“揽炒”方式对抗中央。

案情指，《苹果日报》成为发布煽动性刊物的平台，内容不限于修例风波，而是在广泛基础上反对政权。2020年1月下旬，新冠肺炎疫情爆发，《苹果》发布了10篇煽动性文章，发表更广泛的反政权和反法律、反政治秩序之煽动性言论，意图藉疫情影响民意，煽动针对中央及特区政府的仇恨。香港国安法实施翌日，《苹果》在头版发表煽动文章，并随报附送海报，抹黑香港国安法，煽动市民持续所谓的“抗争”。由国安法实施至2021年6月期间，《苹果》继续以中、英文发布多篇煽动性文章，乞求外国制裁中央政府及特区政府的相关官员。

控方指，《苹果日报》除了黎智英的专栏，专栏作者还有揽炒政棍李柱铭、胡志伟、袁弓夷及邝颂晴等人。在黎智英被捕后，张剑虹、陈沛敏、罗伟光三人主责管理《苹果日报》，继续发布煽动文章乞求外国势力对中国或香港实施制裁、封锁或者采取其他敌对行动。中文版前主笔杨清奇曾与李怡、古立、一剑飘尘等合作撰文，并邀请区家麟提供评论文章，按黎智英的要求撰写煽动性文章。在黎智英被起诉后，《苹果日报》又透过法庭报道引述黎智英有高血压和牙痛问题等内容，旨在博取公众对黎智英的支持和同情。直至黎智英、张剑虹、陈沛敏、罗伟光陆续被捕，《苹果》继续出版，以支持他们的不合法活动。

心腹干将“3+1” 出庭顶证黎智英

黎智英与《苹果日报》3间相关公司否认“串谋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及“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综合至今透露的特赦或污点证人，除了张剑虹、陈沛敏及另一名被告高层外，控方证人还包括并非本国安案被告、于早前在黎智英欺诈案中为特赦证人的前壹传媒营运总裁兼财务总裁周达权。该4名控方证人在案发期间均为黎智英的心腹和得力干将。

控方在早前审复核中指，若仍未与辩方就两罪的承认事实达成共识，或要传召多20名证人作供。据了解，在控方特赦证人或污点证人中，除了黎智英的左右手，还有前《苹果日报》员工及市民证人。其中，最先被爆出将在国安案中替控方作证人的，是在黎智英涉嫌使用将军澳工业邨壹传媒大楼经营力高顾问公司，隐瞒违反租契条款一案中，与黎智英同被控欺诈罪的前壹传媒集团营运总裁兼财务总裁周达权。

周达权在黎智英涉及的欺诈案中以特赦证人身份作供而获免予起诉。区域法院上月底在处理其控罪时，控方透露周达权将会在黎智英在高院受审的案件出庭作证，法官最终批准周达权以降低保释至10万元，保释期间不得离港，同时取消了他妻子的人事担保。法官向周达权说，知道他承受很大压力，“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选择作控方证人是明智之举。

除了与6名前高层同涉的“串谋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一案中，6名被告均认罪外，在黎智英另一宗“串谋勾结外国或者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罪”中，其中两名被告李宇轩和陈梓华亦已认罪。

律政司直接向终院申上诉 反对黎聘英国大状

律政司反对黎智英聘请英国御用大律师Tim Owen来港参与国安案件审讯一案昨日再有新进展。律政司昨日决定直接向特区终审法院申请上诉许可。根据司法机构网页，是案将于本周五（25日）上午10时在终审法院开庭处理，由终院首席法官张举能、常任法官李义和霍兆刚主审。根据过往做法，律政司向终院上诉委员会申请许可，一旦获批出许可，终院将就律政司的上诉作出“终极裁决”。

律政司和香港大律师公会一直反对黎智英聘请英国御用大律师Tim Owen来港替他处理香港国安法案件，惟高等法院早前批准Tim Owen来港。律政司其后向上诉庭上诉被驳回，继而经上诉庭申请到特区终审法院的上诉许可，于本月21日被拒绝。律政司坚持立场，决定上诉到底，于昨日决定直接向终审法院申请上诉许可。

据律政司早前在法庭阐明的反对理据指出，香港国安法的唯一官方语言是中文，英文版本仅供参考，且法例下国家安全的概念，与中央政府及香港的社会、政治环境及宪法等息息相关。来自海外的法律代表，或对中央及香港特区的独特背景没有充分理解，而Tim Owen亦非本地法律下涉及危害国安罪行的专家，故无法为审讯提供重要协助，亦不能带来独特思考角度。何况本案中已有具相关经验的资深大律师参与，故认为原审法官在批出许可时忽略了这些要素，是法律上犯错。

责编：陈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