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1月6日报道,一个劣迹斑斑的普通村民,却能自任村干部,代行村主任及村支部书记之职,在代职期间严重侵犯村民的合法权益并对村民进行人身攻击。在村民不断上访和举报的事情没有妥善解决期间,能顺利入党,又被正式提拔为村支部书记,更加名正言顺地祸害百姓。——这就是虞城县站集乡政府提拔干部的一部杰作。
自任村干部
李士文,男,虞城县站集乡李楼村人。也许他的父辈对他寄托了太多的希望,希望他能成为像雷锋同志一样的栋梁之材,所以他便有了一个响亮的乳名:雷锋。虽然被叫着雷锋的名字长大,但却没有做过一件让周围群众舒心的事。自幼就展示出了打架的天赋,打东家骂西家更是家常便饭,成了一个人见人躲惹不起的主。
其父一门六兄弟,堂兄弟十余人,在村内属人多势众一族。李士文长兄李俊锋,犯案后被虞城县公安局通缉,以李俊领的身份长年负案在逃。二哥李俊领生得虎背熊腰,一米八多的个头,此人打老骂少,作恶多端。
占用学校近一亩地的豪华别墅。
2012年春,李士文作出了惊人之举:一天村干部没当过的他,竟然自任李楼村的代理干部,实质上代行村主任和村支部书记的职权。
更让李楼村的群众猝不及防、大跌眼镜的是,这位自命的奇葩村干部接二连三地利用手中的职权,赤裸裸地向群众的利益开刀,疯狂地进行敛财行动。
强卖村民的承包地
1994年春,按照农村古老的抓阄法,江行海、李保运承包了村里的集体土地,每户承包不到一亩,同时期承包土地的还有李士文的大伯李保生等。
2001年,李绪召将他们两家的土地以每亩900斤小麦的价格承包下来建棉花加工厂,并分别签订土地转租承包合同。合同连续实施13年,李绪召每年按合同约定付给他们两家租金,中间没有任何纠纷。
2013年,江行海、李保运像往年一样向李绪召索要土地承包金。李绪召拒绝支付,他说自己建厂所占用的土地属于村集体用地,李士文已将这块土地以14万的价格卖给了他,李绪召自然不会再向他们支付租金。
江行海、李保运不服:别人租种的土地为何不收回?为何单独收回他们两家的?就算收回,为何没有告知当事人却偷偷摸摸地进行?李士文这代理的村干部,权力究竟有多大?他们承包了20余年的土地,合同仍在手,地却没有了?
江行海、李保运再去找李绪召要地租时,李绪召不再称是他买下的土地,改口说是他4万元租的村委会的土地。
如今的学生无法开展体育课,因没有了操场。
4万元租3亩多地,租期是几年?怎么租的?合同在哪?面对着江行海、李保运地追问,李绪召吱吱唔唔说不清楚。他说:“你们去找李士文去吧,地是他租给我的。反正我不可能一块地拿两份钱。”
2013年10月26日,李士文以村委会的名义单独向江行海出具了一份证明:“李楼小学北江行海承包土地0.8亩,因到期村委会收回,承包给李绪召。李绪召棉花厂不生产后,还由江行海承包。”李士文一再叮嘱江行海,不要让李保运知道这份证明。
就连这样一份连哄带骗的证明,李保运也没有摸到手。
李绪召的棉花厂因产品不合格已停产三四年,现江行海要求李绪召返还他的土地用来自己耕种,李绪召说:“我跟村里签的有协议,跟你说不着话。要找你们去村里找村干部。”
面对江行海、李保运提起的争议,站集镇政府于2016年4月21日举行了听证会。到会的听证人除江行海、李保运外,均是李士文召集的他的叔伯及堂兄弟等。听证会应按照公平、公正、客观的原则举行,既是集体的土地,全体村民都有权到会进行听证,为何要将绝大部分村民关在听证会门外,只有李士文的亲属到场?
时至今日,站集乡政府仍然没有对这起土地纠纷事件进行裁决。
强卖耕地及学校用地
村民李绪军连续耕种了20余年的可耕地,直到2014年秋收后,李绪军准备种小麦。李士文告诉他地已被村委抽回。李绪军不同意,李士文说:“你种的是集体的地,我代表的是村委会,你同意也是抽回,你不同意也是照样抽回。”
慑于李士文的威力,又怕丈夫出意外,妻子劝李绪军外出打工暂时躲避。好汉不吃眼前亏,李绪军走上了外出打工之路。
李绪军的可耕地就这样被李士文卖给了村民李世鹏。因地身狭小,李世鹏用来建别墅不宽裕,李士文便打起了李楼村小学的主意。
李楼村小学属公办小学,有40多年的建校史,村里上至五六十岁的老人,下至他们的儿子、孙子,重孙子,他们都曾在学校读过书。在村民眼中,学校,是他们世代求学的地方,是他们寄托希望播种文明的地方,学校的一砖一瓦,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然而在利欲熏心的李士文面前,学校,只是他掘取私利的砝码,管它什么教育,管它什么希望,管它孩子们的未来在哪里,这些统统不值一提。在他眼中,只有即将到手的利益。他将学校的墙头推倒,硬是占了学校的8分地。校长气愤不过,以身护校,与李士文理论,并打了110报警。然而在李士文和他的家族势力面前,校长败下阵来。
破旧不堪的李楼村现状
李士文将强取豪夺来的土地和学校用地作价一起卖给李世鹏。李世鹏在李士文的保护下,顺利的在李绪军的可耕地及原小学校址上建起了一栋二层洋楼。原来孩子们跑步、课间嬉笑玩闹的空旷的大操场,现在只剩下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没地方上早操和课间操,孩子们只能躲在教室里玩耍。家长陆续把孩子转到附近的村庄上学,学校生源逐渐流失,教师教学的积极性越来越低,村民的怨气越来越大。
群众对此十分愤恨,他们说:“千秋大业,教育为本,李士文连学校的地都敢霸占过来卖掉,实在是无耻到了极点。”但他们也只是私下里嘴上说说,发泄一下而已,他们知道,李俊领的拳头那可是打到谁身上都疼啊!
想打谁就打谁
背后有李士文这个代理干部弟弟的撑腰,李俊领便充当了李士文的打手,只要有不服的村民,李俊领就会让他尝到铁拳头的厉害。
据群众反映,李俊领经常因为一点琐事,或者全凭他的个人兴致,他的拳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落在某个村民身上。
2014年6月,李俊领无辜殴打前焦各的村民焦圣坤,将他的门牙打掉一个。临走,李俊领耀武扬威地说:“我打的就是你这种不服的人,这次让你尝尝满地找牙的感觉。”
李保运因为可耕地被霸占反映到乡里,成为李士文的眼中钉。2014年10月,李保运在村里与人闲话唠嗑时,李俊领看到他二话不说,上前左手抓住李保运的衣领,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右手照他脸上一顿猛搧。扬长而去的李俊领撂下一句话:“跟我弟弟对着干,没有一个好下场,我想打谁打谁,想啥时候打就啥时候打。”
11月,李俊领又几次寻衅滋事,多次殴打李保运,群众拉都拉不开。李保运被打后身受重伤,在虞城县人民医院住了几个月的院。李俊领不但没出一分钱的医药费,还多次在村里扬言:“你们几个告状的,你们请瞎告吧,现在打你们还是轻的,再告下去,把我弄烦了让站集镇派出所把你们统统抓走。”
一个自任的代理干部,在村里横行霸道,不断侵害群众和集体利益,随意打骂群众,其个人特权已凌架于法律之上。在群众不断上访,事情没有完全解决的情况下,2014年11月,李士文入了党,正式成为了李楼村的支部书记。
一墙之隔两重天
自己耕种多年的土地说没就没了,找个说理的地方要个说法,五六十岁的李保运竟被30多岁的年轻人当众搧耳光,这是何等的种屈辱?羞愤交加的李保运身体从此垮了下来,四处求医问药也不见好转。
维个权真的有那么难吗?江行海、李保运、李绪军不知道答案如何,但他们奔走在维权的路上,一刻也不敢停歇。
与李楼村一墙之隔的林阁村崭新的面貌
看看一步之遥的林阁村,宽阔的马路,粉刷的墙壁,井然有序的建筑,孩子们在文化广场嬉闹,老人在健身场锻炼,五星红旗随风飘扬在林阁村上空,处处呈现出一派祥和安宁的生活场景。落实党务公开,接受群众监督的公告栏耀眼的立在村里最醒目的地方。
回望李楼村,却是破旧的房屋,穿村而过的是羊肠小道,村务公开栏有数十年没有动过。群众指着村务公开栏,嘲讽地向记者说:“我们的村务公开栏都可以进历史博物馆展览了。”村民的脸上写满了对李士文的愤恨,他们说:“同在一片蓝天下,统一接受站集乡政府的领导,别的村都实行自治了,社会主义新农村搞的红红火火,我们村为何却恶霸当权?”
那边是歌舞升平,这边是忍辱负重。
那边是村务公开,这边是暗箱弄权。
缘何与李楼村一步之遥的林阁村,两村如此相近却又有着天壤之别?站集乡政府在任命村干部的时候,不知道是拿什么标准横量的?难道李楼村的群众都是难缠户,非要李士文这样的干部用拳头来统治?
“带病提拔”谁之责
《中华人民共和国村民委员会选举法》规定,村民委员会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
站集乡政府无视李楼村群众的呼声,在群众不断上告代理村干部李士文侵犯群众及集体利益的事情没有解决好的情况下,李士文代行职务在先,火线入党在后,并且入党后立即“带病提拔”转正。
林阁村委会文化广场显的,宽敞整洁,井然有序,和谐一片
李士文“带病提拔”一事在群众中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严重损害党的形象,败坏组织工作声誉。
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国家三令五申,坚决防止干部任用工作中的不正之风,坚决防止干部“带病提拔”。
站集乡政府这是在维护群众的民主权力还是在剥夺群众的民主权力?
本报记者将对李楼村多年未公开的村务予以跟踪报道。(邢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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