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蔡英文公布最新的“国安”团队人员,最引人注目的是,由温和的邱太三担任陆委会主委,而原陆委会主委陈明通则掌“国安局”。岛内有认为,此队形显然是因应美国新总统拜登上台,希望两岸对话局势的布局。
笔者倒认为,不管是否拜登有压力,也不管蔡政府是否敷衍美国,都要清醒看到她有两点是不变的,一是追求民进党长期绿色执政;二是继续执行“切香肠”式推动“去中国化”,最终实现台独目标。
蔡英文用人首要原则是可控。其新的团队,包括旧人“国安会”秘书长顾立雄、“总统府”秘书长李大维、“外交部长”吴钊燮、驻美代表萧美琴,以及即将就任陆委会主委邱太三,“国安局”长陈明通;以及将接任“国防部长”邱国正、参谋总长黄曙光等,都被视为蔡身边的“自己人”。而在最重要的两岸事务,则形成“蔡陈邱” 的铁三角,使到蔡英文有更强的掌握度,既能直接下令,避免传达有误,也能商量对策,使应对更加周延。
事实上,陈明通和邱太三都是长期游走两岸的人物,对两岸事务都稔熟。而陈明通也非强硬之人,只不过是前几年小英需要打“反中乱港”牌,因此顺杆往上爬而已。所以,眼下的说法指邱太三掌陆委会,比陈明通“鹰派”色彩会柔软许多,并不准确。固然,邱太三一向与人温和的形象,并有民意代表与行政工作的历练,处事沟通较为圆融,因此,即给人蔡英文起用“鸽派”处理两岸事务的印象。事实可能委屈了陈明通,硬生生戴上了“鹰派”的帽子。
由学者出身的担任国安局长,陈明通是第二个。这说明,蔡英文不是弃用陈明通而是另找合适的位置。“国安局”是情报单位,主要负责国际情报跟中国大陆情报工作,而且重点就是大陆。陈明通了解两岸,也有利他通盘掌握整个情资,可见陈明通深获蔡英文的信任。
蔡英文的新人事布局中用邱太三的意涵,无疑是使两岸关系转向和缓的布局,但是,这到底是蔡英文的本意,是小英主动所为,还是拜登团队要求。而在配合拜登团队要求,又分是积极作为,还是敷衍了事,只不过因为拜登幕僚倡导的两岸对话,于是就给美方一个交代,做做表面文章?是值得观察。
蔡英文继元旦与除夕前都表态愿意两岸对话。近期,针对中国大陆疫苗问题,蔡政府发言与过去相比稍微温和,蔡政府在基调上有些调整,从卫福部长陈时中到总统府府发言人张惇涵的说法,都不再以激烈的说法,去刺激大陆。同时,在“修宪”提案上,也似乎避免提及敏感的主权议题等。是否代表蔡政府试图在两岸关系上有所突破,或者只是做给美方安心,那还要“听言观行”,看看新团队上任后的后续动作,是否能推出稳定的两岸对策,是否在两岸互动中找出新的出路。尤其是大陆坚持的“九二共识”是两岸关系的政治基础的死结如何解开。
笔者觉得,台湾岛内舆论都说小英之变在于美国对台湾的压力。那么,还要看美国真的有压力吗?
从表面上看,拜登上任后,美国多位重量级智库学者都曾提出警讯,忧心两岸局势发展,建议两岸应重启对话,避免局势恶化防止区域冲突。华府也曾发布新闻稿,希望北京与台湾进行有意义对话。但是,这些言行的出发点,都是怕解放军持续在台海有所动作,已经牵扯美军精力,更不要说若台海发生战争为美国带来是否介入的困境。这,事实上也给面对内政重重难题的拜登带来额外的压力。而历史上,也曾有美国要求在陈水扁政权自制,不要做“麻烦制造者”的教训。所以,不排除美台企图玩小策略缓和大陆的军事压力。
也值得一提的是,蔡英文新的人事安排也展现了她善变、用人实用阴柔的特性。2016年蔡英文首度执政,需承接马英九的两岸成果,力拼经济,她便用了林全这个“老男蓝”做行政院长。林全外省第二代,出生于高雄海军眷村。小英用他做首任行政院长就是希望他承接马英九的两岸成果,力拼经济。结果,林全不负其望,批准台积电到南京设厂。他称,马英九签订的ECFA,降低双方贸易障碍的措施,经济互惠原则来看,都是好的。后来,等到蔡英文需要“反中乱港”了,她改用苏贞昌。现在,则有起用邱太三处理两岸事务,足见其阴柔实用。不过,小英子是“理性台独派”,不要指望她在这个基本立场上变。
作者:刘澜昌博士,香港资深传媒工作者,知名时事评论员,专栏作家,曾任亚洲电视高级副总裁,主管亚视新闻部,现为凤凰卫视高级政策研究顾问,香港中观研究所所长,全国港澳研究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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