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香港特區政府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左五)、法國駐港澳總領事灡川(右五)、法國五月藝術節董事局主席阮偉文(左四)和康樂及文化事務署署長李美嫦(右二)等主禮嘉賓為展覽揭幕
【本報綜合報導】據大公網5月4日訊,印象派大師克勞德.莫奈(Claude Monet)曾說:“光是畫中的主角。”他的作品畫出了生命在光線變幻時時刻刻所呈現的永恆美。今年是莫奈去世九十周年,其在港首次個展“他鄉情韻—克勞德.莫奈作品展”(Claude Monet:The Spirit of Place)今起於沙田文化博物館公開展出。十七幅代表性作品,包括油畫、掛毯和粉彩畫等,由策展人Bruno Girveau精選自法國國家級博物館及私人珍藏,藉此體驗其畫中風景並展現莫奈繪畫生涯歷程。
香港文化博物館“他鄉情韻—克勞德.莫奈作品展”昨日開幕,由香港特區政府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法國駐港澳總領事灡川、法國五月藝術節董事局主席阮偉文和康樂及文化事務署署長李美嫦等任主禮嘉賓。
林鄭月娥致辭說,這展覽是“法國五月藝術節”重點節目之一:“莫奈不但是西方繪畫史上最偉大的風景畫家,也是十九世紀法國印象主義的重要人物。我們很榮幸從法國十一間博物館及私人收藏中帶來十七幅莫奈甚具代表性的風景作品在文化博物館展出。讓觀眾有難得的機會欣賞到世界殿堂級大師的藝術作品。”
據作畫地方分四展區
該展覽是根據莫奈作畫地方分為四個展區,包括諾曼第與布列塔尼、巴黎及法蘭西島地區、倫敦及威尼斯,以及其晚年一八九〇定居於法國吉維尼的創作。
“諾曼第和布列塔尼”展示其早期創作。成長於諾曼第的莫奈曾說:“我每天都會發現更美的東西,讓我瘋狂地想將一地置於畫中。”他描繪了著名的懸崖,也探索其他景色壯觀的荒野。他逐漸剔除畫中瑣碎的元素,只專注於風景的描繪。《開滿罌粟的燕麥田》(Oat and Poppy Field)描繪了他宅邸北面高地上,位於大橡樹鎮(Gross Chene)與拉荷瑟匆(La Reserve)森林邊緣的燕麥田。整片麥田一望無際,點綴著紅色的罌粟花。創作於一八八三年的《埃特勒塔海灘上的漁船》(Boats on the Beach at Etretat)也展於該區。
“巴黎及法蘭西島地區”則展示莫奈於一八六〇年代末至一八八三年期間,於巴黎及周邊地區的生活創作。那時法國首都周邊地區發展迅速,鄉郊被工業化和城市化逐漸侵吞,莫奈將這些演化盡收畫中。其於一八八〇年創作、借自波能奧塞博物館(The Musee d'Orsay)的作品《維特尼流域塞納河解凍,面向拉瓦古》。Bruno Girveau說:“該作品是莫奈在-25℃的低溫下所畫,從畫中可見塞納河結出厚冰,景色深沉。”當時莫奈第一任太太剛離世,作品反映其悲慟心情。Girveau續說:“莫奈與等一任妻子住在巴黎時,花上大量時間觀察自然的變化,不斷探索水、土地和天空自然的轉變。”
輪廓簡單 善繪光線
一八七〇年普法戰爭,莫奈第一次往倫敦;一八九九年秋天,他兒子米歇爾在倫敦學習英語,莫奈才再次回到倫敦,旅居數年,每到春天,他特地繪畫霧都的春色,倫敦橋、房子和霧景。Bruno Girveau指出:“他於一九〇四年創作的《倫敦議會大樓》(House of Parliament)以午後的議會大樓為對象,取景地為聖湯瑪斯醫院的陽臺上。莫奈善用光線突出,他眼中的倫敦議會大樓在霧中只剩下簡單的輪廓。該作品借自法國裏爾藝術宮(Palais des Beaux-Arts),也是該館的鎮館之寶之一。”該些創作與一系列威尼斯的夢一系列的創作展於“倫敦和威尼斯”展區。
來到呈現莫奈晚年傑作的“吉維尼”展區。他於一八八三年五月搬來這個交通不便的諾曼第小鎮,背靠塞納河右岸的山丘群。一九〇八年他在勒柏桑(Le Pressoir)的地方租下一個宅邸,並將其改造成工作室。他在屋前打造了日式花園。莫奈在水池種植了白色的日本睡蓮,學名為Nymphea。園中還種有各種樹木和花卉,如鳶尾花、柳樹、竹子、楓樹和杜鵑花等。《睡蓮》系列便是在這裏創作完成的,他也在此創作了生命最後階段的大型風景裝飾畫。
展場有一組於一九一一年一月至三月間織造的薩伏納裏毛織毯作品《睡蓮》。香港文化博物館總館長盧秀麗表示:“莫奈的友人借出三幅已完成的作品,用以構成一組三幅織毯。其中一幅已遺失,另一幅現珍藏於博物館。”她續說:“莫奈晚年有白內障。當時有評論表示,他會否受白內障影響而影響作品風格,並沒有定論,不過都看到其畫作用色不同。”這部分還展出其一九一九至一九二〇年創作的《紫藤習作》(Wisteria)。
該展覽由康樂及文化事務署和法國五月聯合主辦,香港文化博物館和法國國家博物館聯會─大皇宮聯合籌畫,即日至七月十一日於香港文化博物館舉行。詳情可流覽香港文化博物館網頁:http://www.heritagemuseum.gov.hk/或電二七〇六二二六七查詢。
眷戀浮世繪 最愛畫睡蓮
莫奈身處的時代,是一個天才輩出的時代,是一個丟棄繪畫老傳統的時代。而身處其中的莫奈,帶著對日本浮世繪的眷戀,描摹著心中的畫卷。香港文化博物館縱館長盧秀麗昨日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表示,從莫奈作品中,也不難看出東方文化對其藝術風格的影響。
十九世紀,隨著照相機的發明,照片比藝術家筆下的作品更趨向真實,導致西方寫實主義畫派的沒落,藝術家開始尋找新的創作靈感。在偶然情況下,大量日本浮世繪作品藉由商業貿易來到歐洲,這批強調畫作表面肌理為主要特色的浮世繪作品深受西方畫家推崇,莫奈當屬一例。
一八七一年的某日,荷蘭阿姆斯特丹,一個名叫克勞德.莫奈的法國藝術家在街頭閒逛,一家食品店繪有日本浮世繪的包裝紙吸引了他,莫奈馬上買了這件印有日本浮世繪圖樣的物品,這次偶遇改變了他的人生,乃至西方美術史。
莫奈從不避談他對日本藝術的著迷,一八七六年,他創作了《穿和服的女人》,畫中女子為莫奈第一任妻子。一八八三年,莫奈搬至吉維尼後,他於家中建造了一座日式園林,一座日本風格的橫橋橫跨池塘,這處景致堪稱畫家本人的“天堂”,自此以後,畫家窮其一生,都在描繪他的“天堂”和他的最愛—睡蓮。甚至在他人生的最後幾十年中,他始終癡迷地畫著睡蓮,直至雙目幾近失明。
“莫奈的風景畫,借鑒了日本的浮世繪,更加側重表現同一場景在不同光線氣氛下的變化,莫奈作品中多次出現的小橋,即是畫家模仿日本浮世繪中的木橋創作而得。”盧秀麗說。此外,她更認為,莫奈與中國水墨藝術家亦有共通之處,因為他們都是憑藉自己超凡的藝術想像力,用線條和筆墨描摹大自然,抒發內心美感。
她續稱:“莫奈以前的畫家,多在畫室進行創作,而莫奈堅持戶外實地寫生,經常要與時間賽跑,以《印象.日出》為例,因為要捕捉太陽從晨霧透出光亮的刹那,每一分鐘的光線都在發生著變化,這就要求莫奈作畫速度必須十分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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